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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（第2页）

“没什么，爸。”泰盛说：“刚开始，有点累，主要是担惊受怕。夜晚，黑乎乎的，蚊子特别多。白天，唯恐碰上有人上前搭话，怕是检查的。后来，就习惯了。就像在家里一样，从这个村，到那个村，一样简单。”

这时，玉娟、泰来回来了。见到大哥，一阵欢喜。看到满地的自行车配件，更是高兴的不得了。

玉娟说：“爸，哥，我要学骑自行车。”

泰来说：“我也要学。”

泰盛说：“可以，你们都可以学。”

茂财笑着说：“人，还没有自行车高，要是翻了，扶都扶不起来。”

翠花过来说：“老大，水烧好了，你去洗澡。玉娟，帮我去烧火，做饭。”

泰盛洗好澡出来，看见父亲和俩个弟弟正在摆弄自行车配件、工具，琢磨着怎样安装。

泰盛笑着说：“我也不知怎样弄，这些都是古城的朋友，帮我拆好的。他说，照着自行车，安装上去，就行了。这些工具也是他送的。”

茂财说：“老大，跟你说件事。那辆自行车已经卖给宝根了，票也给了他。说是卖，其实就是送。他们家的状况，我们都清楚。他们什么时候有钱，什么时候就给。算是我们两家，从此再无隔阂的见证。我也没有必要，老是觉得亏欠人家的。见了谁，都感到惭愧。”

泰盛说：“爸，我听你的。”

茂财说：“你不要怪我，我也是气的。你看村里，吵闹，是常有的事。有谁像你一样，把人家打的鼻青脸肿？靠武力解决问题，是最愚蠢的办法。如果，我们村，都像你一样，那还不成天鸡飞狗跳，鸡犬不宁。天旱，争水，那年不生？那有人打过架？”

泰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爸，是我错了。”

茂财说：“知道错了，就好。老二，没有事，在家里，琢磨着怎么安装自行车。”

泰福高兴地说：“好嘞，爸。”

饭、菜做好啦，茂财走到门口，喊道：“胡师傅、张师傅，吃饭啰。”

只听到屋外一人答道：“还有几个榫头，马上就好啦。”

一连几天，泰盛家门庭若市。尤其是晚上，大家都来听泰盛讲贩烟的故事。泰盛也受宠若惊，喜形于色。口若悬河，滔滔不绝。添油加醋，不厌其烦地讲着他的传奇故事。尤其是国华抛钱那一段，他把这个事揽在自己身上，更是讲的眉飞色舞，唾沫横飞。

渐渐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，泰盛顿觉空落落的。成天闷在家里，不知道干什么。总想着贩烟这些事，还想再去。

这天，明德来了。茂财、翠花看见明德，喜出望外，连忙叫明德进屋坐。泰盛也很意外，惊讶地说：“德德，你怎么来了？是不是还去？”

明德说：“姨爹、姨妈，我想到镇上去，买点瓷器，然后，到古城去，看一看那些朋友。”

茂财说：“好，还是德德想的周到，他们是有情有义的人。有情有义的朋友不怕多，无情无义朋友怕一个。老大，你要好好向德德学习，要懂的感恩。”

第二天，天还是乌漆嘛黑，翠花就起床了。做好早饭，叫醒泰盛、明德。

俩人吃好早饭，就告别父母，离开村子，来到国道，等候前往古镇的班车。

泰盛说：“德德，镇上有熟人吗？”

明德说：“当年下放我们村的知青，就是古镇的。有一个叫周爱民的，来了两年，就当兵去了。后来，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。退役后，分配在一家瓷厂。现在，当官了。他在这里和我父亲关系好，经常联系。他结婚，还特意请了我父亲。我父亲叫我到镇上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