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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（第1页）

酒过三巡，菜品五味。

三妹说：“我记得金尼谷刚到你们公司，就有管理人员跟他叫板。他也不客气，晚上，就有两车七、八个社会闲人，到了那个管理人员家中。把他的老婆、孩子，吓的个半死，也轰动了整个【环球电瓷新村】。第二天，这个事，就传开了。”

王睿笑着说：“别看金尼谷管理能力一般，但是，做事有一套。尤其是媚上惑下的手段，颇得上面的赏识。他到你们公司不久，就写了份筹建二十四层【环球电瓷大厦】的项目报告。领导看后，心花怒放，大力称赞。而后来的几千万建房贷款，却不知那里去了，也无人问津。他却得到重用，高调荣升。”

黄国辉说：“金尼谷确实不一般。那次宿舍事情过后，接着检查各科室、分厂的小金库。都是从基层上来的，下面那点小猫腻，谁都一清二楚。只是揣着明白，装糊涂罢了。只要一查，谁都脱不了干系。陈耀祖是都昌帮的新秀，正在学习，准备重用。得到检查小金库的消息，吓的魂飞魄散，骑摩托车时，还摔断了腿。金尼谷恩威并用，退一步，进十步。放出话来：要么调走；要么坐牢。大家都是明白人，既然给了台阶，就自己下吧。陈耀祖离开后，这些人全都怂了。【三小帮】，就是那时候起来的。”

爱民说：“还有一个姓黄的，给我印象比较深。据说，是辅导金尼谷的女儿，考上大学有功。进奴出主，成了办公室主任，是【三小帮】的骨干成员。”

国辉说：“他叫黄树琅，是个大学生。”

爱民说：“他们又为什么要打徐光宗？”

黄国辉说：“华少泉是管理劳动服务公司的，入不敷出。在金尼谷手上，各下属单位，对公司财产都是明买暗偷。那时候，是陶三毛管理生产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陶三毛接替金尼谷后，他们更加猖狂。到了我手上，徐光宗继续管理生产。实在看不下去，知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。就在例行生产管理会上，提了出来，希望采取有效措施，制止这种行为。没想到，会议精神还没有传达。第二天上午，徐光宗就在办公室被打了。打人的，是华少泉的手下，叫姜斌。”

英子推门进来了，手上拿着一个酒杯。笑着说：“各位老板，味道怎么样？大小姐，我敬你一杯，你意思一下。”边说边倒酒，一饮而尽。

欧阳端着酒杯，站了起来。说：“谢谢！”泯了一口。

英子又倒上酒，接着说：“各位，我敬你们，你们意思一下。”说完，又是一饮而尽。

大家纷纷站了起来，喝酒。

英子笑着又说：“各位慢用，有什么需要打个招呼。”说完，就出去了。

大家坐下后，王睿说：“你不会叫上一车人，晚上到他家里去？”

国辉苦笑着说：“他们跟一个叫汪来福的时候社会闲人，走的很近，经常在一起喝酒。据说，那些人都是从里面出来的。名声很大，没人敢惹。”

王睿笑着说：“说你傻，你别不服气。你随便给他们一个业务，他们比你家里养的狗，还要听话点。”

爱民说：“现在的社会闲人，不讲道义，只讲利益。说翻脸，就翻脸，比翻书还快。”

黄国辉说：“我不想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。这样也好，这叫【软着6】。是吧，大小姐。”

欧阳会意地笑了笑说：“什么样的环境，培养什么样的品质，决定什么样的性格，成就什么样的人生。你们记得印度电影【流浪者】吗？里面有句台词，给我印象很深：【法官的儿子，永远是法官；贼的儿子，永远是贼。】这句话，不是真理，却有一定的道理。我们常说：【龙生龙，凤生凤，老鼠生儿会打洞。】也是这个道理。孟母三迁的故事，讲的还是这个道理。环境培养性格，性格决定人生。他们不得不抱团取暖，尽量多分一点蛋糕。今天，他们攻击你；明天，他们就会相互攻击。这是人性的自然规律，也是他们的成长环境和现实环境所决定的。刘英仁也控制不了这个局面，只有利益能够控制。谁给他们利益，他们就听谁的。王睿：今后黄总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啦，你可要多多关照。大家一起喝一杯，我们散了吧。”

王睿笑着说：“顾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，我要谢谢大小姐对我的关照。大小姐，我敬你。”

众人出了包间，下了楼。欧阳对爱民、王睿说：“你们走吧，我坐三妹的车。”

国辉、英子站在门口，微笑着向他们挥手告别。

红霞对秀英会意地眨眨眼，笑了笑，摇摇手，上了爱民的车。

自从上次醉酒，上了红霞的床，现红霞还是第一次。爱民有点激动，更有点懊悔，连连责怪自己。红霞却开心的不得了，终于真爱了一回。

爱民说：“到哪里去？”

红霞开心地说：“去我们的爱情鸟巢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