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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叶阮笑了下,侧坐在他腿上,收回簪子将波佩辫的辫子挽起来。
视线里身侧大手上行,雁放捧住了他的脸,掌心抵着精致的下巴颏,拇指温情地从眼下刮到眼尾。
到了要回国的时刻,所有的陌生感与放纵。欲都将彻底散去,伯明翰的一天一夜将如发烧时的一场余热般消弭。
有些事如果现在不做,似乎就再也没有能提起的时机。
雁放向他讨要一个吻,这听上去再轻易不过可以实现的愿望。还愿者数次主动,请愿者却一再逃避,一场棋逢对手、相互推拉的圆舞曲到了尽头,也使这个吻的意义变得不那么纯粹。
接受、心甘情愿、信任。
你还是不信任我。
叶阮一瞬不瞬地望着他,半晌,雁放似乎咽下冲动,喉结滚动,很是不解风情地说:“哎,我妈这儿好像也有颗痣。”
他用拇指蹭了蹭,叶阮眼尾的泪痣很淡,摸不出纹路,倒像是拓进去的,或是墨点不小心撒了进去。
他来不及细看,叶阮挣开了他的手,按着他一张帅脸冷漠地爬了起来,“该走了。”
雁放:“……¥#%@!”
窗外黑夜无声造访,下过雨出过太阳,云碎了满天,像那碗充满心疼味道的鸡蛋茶。
两人一路无言下到大厅,雁放大包小包行李箱,充当了宁远的职位,还是属于不发工资让人白嫖的那种。
刚出电梯门,他眼尖地看见那位管家骑手提着一袋子菜去敲一楼温泉小院的门了。
雁放:……真他娘的服了,跑农家乐里现摘的吧!
叶阮去前台退房,酒店贴心为vip顾客送上双人份机场路途套餐,班尼迪克蛋加焦糖玛奇朵。
雁放不知道怎么惹了叶阮,这人冷酷无情地只拿了自己那份便抬脚走了,留下大包小包有心无力的雁放跟前台小姐姐面面相觑。
最终雁放灵机一动,用嘴叼住了自己那份牛皮纸袋,还得走快点提防管家杀出来找他结账。
上了车,伯明翰辉煌的夜色在车窗里倒退。
雁放趴在窗边啜饮咖啡,想起过去这紧凑的一天一夜,竟有些不舍。
“还真是来办事啊,办完就走了,不留下度两天假?”
叶阮咬着松饼,矜持咀嚼,“那留下吧,这里过几天就要开始下雪了。”
等红绿灯的间隙,车停在逛过的那座商场路口拐角。
雁放嘴欠道:“那多冷啊,你这么怕冷,睡觉都得挨着我,到时候出门逛街是不是也要待我怀里啊?”
叶阮并不气恼,反而一哂,“做梦吧,谁要陪你,你自己留下。”
“你好不讲道理。”雁放咬了一大口班尼蛋,嘟囔不清:“我又不会说鸟语,留在这干嘛,在街头行为艺术当沙雕啊?”
“嗯。”叶阮轻哼一声,出乎雁放意料地接道:“等下了雪就是冰雕了。”
“噗——咳咳咳!”雁放猛地被咖啡呛到,叶阮这还是头一次接他的梗,有些受宠若惊是怎么回事?!
但对于一名合格的相声演员来说,接茬的职业素养几乎是本能的。雁放捂着胸口哑着嗓子,眼睛里顿时闪烁着爱国主义红色光辉。
“那可不行!我得去哈尔滨冰雪大世界,哪怕是冰雕我也要当生在红旗下,长在春风里的红色大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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